——我只想把这份感情完完整整的送给那个人。
关于我和Isak 18:
未遇到你之前的生活,我不愿去回想。
那时我心甘情愿入戏,设计着一切不符合当时心境的台词,我用笑意掩藏悲伤,用眼泪磨掉本性,认为残缺才是完美最本真的模样。
遇到你后,尝尽人间各种酸甜苦辣味,我却甘之如饴,不愿遗失。
于是我想改戏,为你改掉曾认为最完美的结局,在你面前表现出最真实的自我,高兴时大笑,难过时流泪,不愿失去你的一点一滴,你在我怀里,我们裹在被子里,共吸一只香烟,创造清晨第一缕属于我们的雾气。
失去你的生活,我不敢去想。
或许我会活着,可戏里已到处是残肢断片。
也或许……
我再不能活着。
Sonja给我发了短信,在我准备好面前这些看上去可能一辈子只会吃这一次的烤面包之后,它们从烤箱拿出来时飘入鼻息的味道就很难让人忘怀。
【嘿,亲爱的,我今天太高兴了,所以邀请了Elise和Eskil来我们公寓开Party,希望现在告诉你不算太晚,爱你。】
Ok,如果你要在8点开一个Party,可让我7点才知道的话,确实不算太晚。
然而现在我考虑的是,我和Isak能不能消灭掉眼前这些烤面包。
我们坐在地上,手里各自拿着一瓶啤酒,喝了两口,都选择忽略掉烤面包飘过来的味道。
可生长在奥斯陆的我们,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浪费什么都不能浪费食物,要随时随刻对能果腹的食物保持着敬畏之心。
我和Isak面面相觑,然后看了眼手上的面包不约而同的张口咬了下去。
WOW……
“味道好像有点不太对。”
入口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笑了,你真是个天才Isak。
“简直是太难吃了。”
Isak皱眉对烤面包下达了死刑。
“噗……”我想我笑得很欠揍,特别对于Isak来说。
小男孩,你倒是很诚实,可你是不是忘了,这几乎是你的杰作。
“超级难吃……其实也算是一种好吃。”
我不知道这种安慰有没有效果,或者更火上浇油。
“不,难吃就是难吃,难吃得不行。”他继续皱着眉头批判。
哇哦,这小屁孩该不是觉得动手做面包的我才是罪魁祸首吧?小兔崽子一点都不领情。
“Excuse me?这些调料全都是你要放的。”
看着他一脸苦相,我眼睛都笑弯了,再多给我看些不一样的表情吧Isak,多给我些生动的,笑也好,生气也好……
“应该多放些豆蔻。”
“这就是窍门?”
“嗯哼,Cardamom。”
“这样就会好吃?”
他耸着肩,他点头,他继续咬面包,他继续皱着眉头,可嘴角带了丝笑意。
我叠着腿,我挑眉,我继续咬面包,我继续眯着眼笑,可眉宇间无比认真。
Ok,我记住了,Isak是个豆蔻Boy。
接下来我们都疯了,我们居然莫名奇妙的开始了一段B-Box和Rap的不和谐表演,让完全是让第三个人听到就会立刻倒地不起的噪音,不过他玩得很嗨,以至于我也很嗨,我很乐意陪着他玩任何他想玩的,所以在他问我听没听过他唱的Rap时,我很自然的点头了,完全不去想Isak会不会对‘我知道’产生疑问。
我们看着对方的眼笑得前仰后合,我要让他感觉到他找到了人生第一个知音,我表现得十分欣赏他的Rap才华,虽然结果太过滑稽。
然而一阵急促的门铃响起来了,强迫我们的小世界关上了大门。
我才想起来那条不合时宜的短信,好吧,或许Sonja忘了带钥匙。
“噢,Fuck,几点了?”我问。
“19:50。”
“我请了几个朋友开Party,但是欢迎你留下来一起玩。”我停了会往外走的步子,“我有很多啤酒。”
留下来吧Isak。
“好。”
谢谢。
门打开了,我又是人前的Even,不是Isak眼前的Even。
Sonja,Elise和她男友Eskil跟着我进房间,我一一给他们介绍认识。
介绍Sonja时我犹豫过一阵,但她确实还是我的女朋友,这是事实。
“这是我的女朋友Sonja。”
我不知道我的笑容是不是很僵硬,但我很小心的观察着Isak的神色,这小家伙的表情很好懂,是的,他的表情才算得上僵硬,他慌了。
“Isak。”
他们友好的握了手,可Isak问好的声调降了估计一个八度,他是真的不开心了,或者说有点难过。
我不知道在他难过的这个时候我该不该高兴,可Isak的这个表现很难不让我遐想,他这是吃醋了没错吗?
我的?
“你女朋友被加冕为这个月的销售助理啦。”
Sonja高兴的和我分享她的喜讯,这就是她想开Party的原因。
恭喜你Sonja,可对不起。
“真的吗?”
对不起,Sonja。
“你真是太棒了。”
Isak你在看吗?你在听吗?
“我为你骄傲。”
看着我Isak,不要逃避,多对我释放些你的感情,不要隐藏,不要挡住视线捂住耳朵,听听你感情的呐喊,看看你目光想到达的地方。
我看着Sonja的唇吻了上去,我好久没这么主动这么深入的吻她,她有些过于激动,她的双手缠绕挂在我的脖子上。
我的眼角一直似有似无的在看Isak,我吻得很动情,在看到Isak越来越难过越尴尬的神情后。
Isak,我知道这样试探你很混账,但请不要讨厌我!这样的勾引你的感情不是我的本意,我只是太着急了,太着急了……
你就一直看着我吧,不要走弯路,不要想别的,只要看着我,对着我直直的走过来!
这样我也会奋不顾身的奔向你,不管前面挡着什么。
对,不管前面挡着什么!
“唔……”
Sonja突然推开了我,我看着她的嘴唇上隐隐冒着红色的血液,上帝,我刚才是下嘴咬了吗?我伤到了她。
“Sonja!”我惊叫了一声,用手指抚上她的伤口,“Sorry,我……”
“没关系亲爱的,我很高兴……”
Sonja……
我眼神暗了下去,她看了肯定以为我在为伤到自己的女朋友而自责。然而不是,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真的这么冷酷无情,我对她感到的抱歉,只是为了我再不能给她的感情,因为我想把它完完整整的送给另外一个人,送给在场的另外一个人。
在她为了我一个试探别人的吻而高兴的时候,我在为了另一个人的表现疯狂的兴奋着。
这场Party真有意思,每个人各怀心思,而世界上的人,谁不是这样呢,心里或许都藏着那些说不出口的话或者是感情,但人前永远一副笑意的面具,不愿摘下。
我们兴奋着,高兴着,祈祷着,遗憾着,难过着,受伤着,疯狂着,冷静着,追逐着,逃跑着,倔强着,认命着……
周六一天,我和Sonja都没出门,我们躺在床上,她说着话,我想着事。
她今天很反常,很怀旧,他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认识开始,说了好久,侧着脸看着我,深情又藏着点说不出的感情,她的手从我的眉毛,鼻子,嘴巴,耳朵,各个地方,很珍惜很仔细的轻抚过。
她轻声叫着Even,Even,亲爱的……仿佛以前不曾叫过。
她抱着我,头搁在我的胸前,说累了就睡一会,醒了接着说。
而我,我保持的平躺的姿势,酸了累了也没改变,或许这来自潜意识的补偿,虽然太微不足道。
我脑子里想的是昨天Isak从我去浴室后的不告而别,我不知道他是带着什么样的表情离开的。
他甚至忘了很宝贝的棒球帽,明明就放在很显眼的柜子上。
我以后要怎么面对他。
怎么消化这一场自己造就的试探的误会。
天,我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又得了自虐症?
Headache。
周日晚,我们去Elise家又开了个Party,奥斯陆别的没有,聚会可就太多了,这天我们在她的公寓里喝得很疯,从下午就一直喝,喝到了晚上,奇怪的是Sonja一天都没阻止过我,我很开心……
我是直到凌晨四五点才清醒过来的,Sonja还在睡,我把被子给她盖好就离开了Elise家,Sonja还有一些衣服留在这里,她可以一大早换了直接去上班,可我这一身烟酒味,需要回去梳洗梳洗才能上课。
凌晨的风一向很冷冽,它不可能去善待一个酒鬼,我只感觉到如刀一样的扑哧扑哧声刮着耳边擦过去。
“Even你这个混蛋。”
它好像在说这个,然后不断的一巴掌一巴掌的拍过去……
Come on Man,我们能不能温柔一些,再温柔一些,毕竟我没有伤害过你们啊,奥斯陆的风,唉……
周一,Willson还是在跷课,他是不是要搞完百分之10的出勤率了?或者百分之15的?校长能喜欢这一类型的吗?
“Hallo,Even。”
“早,Hunis。”
Hunis坐到位置猛打哈欠,一副没睡好的样子。
“没睡好?”
“得了吧Even,你让我去勾搭的那个什么叫Vaklli的女孩,老天,太缠人了,你这两个星期的午餐我是亏惨了,星期五的Party你没来,周六周日她又缠着我出来,我们一直喝一直喝,我从昨天下午就在吐,现在还想吐,我感觉我都快死了。”
“WOW,这可是艳福Hunis,你怎么还嫌弃。”
“Fuck,下次我再也不要接近舞蹈班的女孩了,精力太旺盛了,在床上都能榨干人,别说其他事了,我还小,我受不了。”
Hunis翻翻白眼,仰面扑到了桌子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。
…………
周一,11:55分。
我兑现诺言,刷了一堆贵的好吃的全进了Hunis的肚子。
“Hunis你吃饱了还拉着我干什么,放手,我要去找人还东西。”我指了指戴在头上的棒球帽。
Hunis拉着我,一副很怕的模样。
“不行,Even,你必须陪我去一趟舞蹈教室,那个Vaklli又发短信给我了,她让我去找她,否则要把我丢脸的聚会上的照片乱宣传了。”
“Fuck Hunis,传就传吧,你一个男的怕什么?”
Hunis欲言又止的看着我。
我挑着眉,“你露了?”
他没说话。
“什么尺度?”
他鼓着嘴。
“你下面露出来了?全部?”
他艰难的点了下头。
“Hunis,你是不是蠢,这种地方也能被照到?”
“上帝,Even我是喝醉了好吗,我一喝醉自己都害怕,谁让你星期五放了我鸽子,说起来一半责任是你的。”
好吧,好像确实是这样。
可这世界上总有一些巧合,让一些很无趣的事变得很精彩。
事实上今天我确实感觉到了上帝在开始重视我和Isak之间的纽带了。
我看到了他坐在对面的窗台边,生无可恋的样子,盯着他眼前舞姿卓越的美女们,和他三个眼睛放光快流出口水的朋友间像有一层厚厚的隔膜。
我摸了一圈头上的帽子边缘,笑了。
Ha~lla~,Isak。
小啰嗦:感谢我家宝贝刘群轰母君的图片贡献,么么么么么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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